发布时间: 2017-03-14 | | 责任编辑: 马雅兰 | 来源: 中国网图片中心
2017年3月11日下午3点,《空谷妙相》袁蓉荪摄影展将在映画廊开幕。
袁蓉荪,四川成都人,从小学习美术的他19岁便开始在成都军区从事设计、宣传工作。1983年开始拍照,1988年举办首次摄影个展。自2005年起,倾十年之功拍摄分布于中国大江南北的石窟造像并出版画册《空谷妙相——时光里的中国佛窟》。本次展览呈现了从数万张照片中挑选出来的40幅作品,内容以巴蜀地区石窟造像为主。
在袁蓉荪的作品中,动态的人物与静态的造像构成一幅幅生动画面,造像仍然是信众膜拜的偶像,却也成为了浮生百态背后的那处不变的风景。
“过去我拍过的这些稻田,全部成了荷花池、景观、大广场,我就觉得所有的地方以后都会变成博物馆式的,再没有这样的佛与众生、自然融洽的生活场景。”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真实的生活、灿烂的文化、美妙的风景……以及“袁石窟”对于创作的一腔热忱。
展览持续至2017年3月19日。
评论摘编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在这些无名的百姓身上我们仿佛可以看到我们一直都在苦苦追寻的妙相佛光。
袁蓉荪的这些照片没有任何故弄玄虚,但每一张都直入我们的内心。
——映艺术中心/映画廊艺术总监:那日松
袁蓉荪目前呈现给我们的摩崖石窟影像仍然沿用了纪实摄影的传统手法,尊重真实,还原真实而又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愿景。在人与佛、静与动、虚与实以及历史与现实的往来交际中营造出一种全新的当代语境,既有宗教、审美、技艺、时代特性和文化传承等诸多信息,又传达了作为创作者在历史文化和社会发展的冲撞递进时所秉持的个人立场及价值取向。
——四川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陈锦
把佛变成对象的摄影,捕捉到的只是佛消隐后留下的躯壳。袁蓉荪没有把佛变成躯壳。这是袁蓉荪的独特之处。
——《中国国家地理》执行总编:单之蔷
沉浸在千年佛窟的时光中
袁蓉荪
平生第一次和石刻亲密接触,还是20世纪80年代初的事了,表叔骑着当时成都还不多见的雅马哈125型摩托车,搭着我去看大足石刻。那时,重庆还属四川,川内第一条高速公路成渝高速还闻所未闻。记得我们经过蜿蜒起伏的老成渝路,费时一天才到大足宝顶山,虽早已灰头土脸,背痛腰酸,但我年少气盛,下了摩托车,便拿起我的海鸥4B相机就拍了起来。那时拍摄,只为一时兴起,也不知所拍对象为何方神圣,不过走马观花地拍了两卷120黑白胶卷,到此一游而已。不曾想,这却为我二十多年后系统地拍摄石窟造像埋下伏笔。石刻造像的精美绝伦,佛菩萨威仪中的慈眉善目,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后来,摄影慢慢开始伴随我的生活。无论风光、风情,抑或古镇、民俗,皆沉迷于心仪影像寻觅中。偶尔也顺便拍摄一些石刻,也不过浅尝辄止。2005年一次行走乡间古道的探寻之旅,却使我豁然洞开:一龛荒山草丛中长满苔藓的古代石刻造像吸引了我,石像虽风化残损,但慈祥的微笑隐约可辨,石板路上积水的马蹄印似乎在诉说佛与众生的千年故事,刹时万籁俱寂,似闻梵音,犹如一阵清新的风吹过,灵动山间,就此萌发探寻拍摄古代石窟的念想。开始系统研究拍摄巴蜀石窟,经年累月地翻山越岭,行走于巴蜀大地。遍访西南石窟造像后,进而生发求真溯源的愿望,追寻佛教石窟传播的步步佛迹,跋涉天南地北,弹指间,不觉酷暑严寒已十载。
自公元前3世纪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奉佛教为国教后,公元1世纪印度逐渐有佛像之始。起先,无非用山间的洞窟为佛教徒作禅修、生活之利,尔后人们便凿洞开山成窟,还在洞中置佛像、佛塔之形,窟中描绘壁画,就此产生了石窟寺。最初石窟造像与壁画是为禅定时的观想之用,其后演变出装饰功效,石窟开凿愈发辉煌壮观,千年石窟艺术也由此而诞生。敦煌莫高窟第323窟北壁有初唐所绘张骞出西域,印证佛教传入中国,乃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求取佛法这一传说。至此,石窟造像艺术也随着丝绸之路上往来不绝的商贾驼铃声传入中土,与中国传统雕塑、绘画、建筑相融合,生根发芽,成就出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又一朵奇葩。
宗教和艺术都是人类深邃的情感启示。美学家宗白华曰:“文学艺术和宗教携手数千年,世界最伟大的建筑雕塑多是宗教的,第一流的文学作品也基于伟大的宗教热情。”开凿石窟,是佛教达到相当程度时的产物,宗教的虔诚使来自各地的工匠、艺术家创造一窟窟、一龛龛精美绝伦的佛教艺术作品。
纵观石刻发展的历史,北魏和唐代是中国石窟开凿的两次高潮,沿着丝绸之路和江河古道,石窟凿造的薪火,渐次在古称西域的新疆、甘肃河西走廊、中原黄河流域和巴蜀大地传播。魏晋时期以云冈石窟为代表的早期石窟,因受印度犍陀罗等艺术形式影响明显,石窟造像多呈现“胡貌梵相”,融汇北魏文化的“云冈模式”和“瘦骨清像”影响中原并反哺河西走廊;龙门石窟及其后的隋唐石窟,更具印度文化和中国文化融合的特点,进入开凿石窟的盛期。石窟文化融入巴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的生活部分依赖于这些传统文化的支撑,使这一文化现象地域化、生活化,石刻题材和内容的多样性、丰富性,以及独特的宗教文化内涵,为中国石窟艺术掀开新的篇章,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石窟艺术宝库。
佛即众生,众生即佛。在漫漫历史长河里,佛与菩萨们历经岁月沧桑,阅尽人间繁华兴衰。十年游历于中国古老石窟造像间,却只是千年石窟在世间的一刹那;十年的行走拍摄,只是当今社会发展剧变的片段缩影,越来越熟悉,却愈来愈陌生。山野田间、村舍路边,络绎不绝的朝圣者渐渐稀疏,承接千年乡土习俗的一代代人们渐渐逝去……
石窟造像艺术,是一部开凿在石头上的史书,集宗教、建筑、服饰、雕刻艺术和人文历史的恢弘篇章,拍摄佛窟不仅为佛像本身,更是留存这段过往历史,佛与百姓众生延续千年的悲欢故事。石窟千年,人生有涯,在互联网时代,全球一体化的今天,拾取不断消失的活态背景下千年石窟的影像,记录石窟文化的人文环境与这段鲜活的历史,集结社会文化有意义的影像善本,是冥冥中了然的宿愿。心灵的崇敬,并非宗教的崇拜,而是对人类文化和文明的虔诚。在人类文明的衍化进程中,信仰与宗教意味的图本,不仅是人类文明的起源,更是社会文明发展的重要推力。
袁蓉荪简介
四川成都人。
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中国国家地理》签约摄影师。
1988 年在成都举办个人影展。
四川人民出版社2010 年版《云朵上的羌红》。
广西师大出版社2012 年版《空山—静寂中的巴蜀佛窟》影像。
2016年举办个人影展《空谷妙相》(成都文轩美术馆)。
四川美术出版社2016年版《空谷妙相——时光里的中国佛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