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年1月23日
嘉宾：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侦查与反恐怖学院副教授杨海涛
中国网：1月23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中国的反恐怖主义法律制度体系与实践》白皮书。白皮书强调，中国逐步探索出符合本国实际的反恐怖主义法治道路，有力维护了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为全球和地区安全稳定作出贡献。中国的反恐怖主义法律制度体系和实践呈现出什么特点？反恐形势持续向好的关键因素是什么？中国在国际反恐斗争中发挥了哪些重要作用？本期节目特邀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侦查与反恐怖学院副教授杨海涛为广大网友解读。
中国刑事警察学院侦查与反恐怖学院副教授杨海涛解读我国首部反恐法治白皮书。（中国网 刘桢珂 摄影）
中国网：杨老师，您好，欢迎您做客中国网《中国访谈》节目。
杨海涛：主持人好。中国网的各位网友大家好。
中国网：白皮书从哪些方面介绍了我国反恐怖主义法律制度体系与实践？这一法律制度体系与实践呢呈现出了什么特点？
杨海涛：我国这部白皮书是系列白皮书当中的最新一部，它主要介绍我国反恐法律制度及实践。大体上从我国反恐法律制度的发展历程、主要构成、认定恐怖活动及其处罚、规范权力运行、保障人权、维护人民安全和国家安全的中国经验等五个部分来进行介绍。在这里要强调的是，我国的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可不仅仅就一部《反恐怖主义法》，它包括我们的根本大法宪法，还包括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法规、部门规章、地方规章以及其他与反恐有关的规范性文件。另外，还有我国批准加入的反恐条约，这些构成了整个反恐法律制度体系。
我国反恐法律制度体系经过了一个比较长的发展过程，它的特色也是非常鲜明，可以说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总结起来是“四个结合”。
第一个结合是专门立法和附属立法相结合。专门立法就是像《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主义法》这样专门规定反恐的法律。附属立法就是在刑法、生物安全法等这种专门法律当中设立一些与反恐有关的法律规范。这两个结合的好处是，专门立法讲究系统，像反恐法规定了我们反恐工作的领导体制、恐怖活动和人员的认定、安全防范、情报信息，还有调查处置、国际合作保障措施，是一系列的规定都有。附属立法的好处是它能够针对不同的领域有具体的规定，可操作性更强。这样二者结合，使得我们中国的反恐法律制度体系更有优势。
第二个结合就是社会安全和人权保障相结合。我们都知道恐怖主义的危害特别巨大，为了维护人民安全、国家安全，我们必然要严厉打击恐怖主义。那么这里边就出现一个问题，在打击恐怖主义的时候如何来保障人权？我国的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就平衡了这个矛盾。一方面，我们赋予有关机关打击恐怖主义更多的权限，这样使得反恐的效率更高，准确度更高。另一方面，我们通过原则性的宣誓，还有程序性的条款来对反恐权力进行约束，使得我们既能够保障社会安全，又不侵犯组织、公民的合法权益。
第三个结合就是立足国情与国际视野相结合。我们中国反恐最大的国情就是暴力恐怖、民族分裂、宗教极端“三股势力”合流到一起了。所以我国的反恐法针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使得我们的反恐工作更有针对性，也更富有实效。当然，我们同时借鉴、吸收、发展了国际反恐法治的一些共同的原则和准则。比如说恐怖主义的定义，对于恐怖组织恐怖活动人员的认定，还有打击涉恐融资，进行刑事制裁，这些方面我们都借鉴吸收了国外立法的成果。
第四个结合是惩防并举和综合治理相结合。这个特点是非常有中国特色的。我们的法律制度体系规定了反恐工作要坚持“防范为主、惩防结合”，“综合施策，标本兼治”这样两条最基本的原则。无论是打还是防，我们的手段是多样化的，包括政治手段、经济手段、社会手段、文化手段、法律手段、教育手段、外交手段等等。同时，我们还致力于消除恐怖主义的思想基础，就是极端主义。
这“四个结合”就是我国反恐法律制度体系最突出的特色。
中国网：这是我国首部以反恐怖主义法律制度体系与实践为主题的白皮书，意义重大，外界关注度高。您认为，当前发表这部白皮书具有哪些现实意义？
杨海涛：这部白皮书是我国发布的第一部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及其实践为主题的白皮书。我想这更好地契合了我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这个大的方向。我认为主要有三点现实意义。
第一点就是全面总结我国的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反恐斗争涵盖的领域非常广，涉及到的法律制度也特别的多。这部白皮书全面梳理了我国反恐法律制度体系的发展过程、主要构成和特点，全面阐述了我国反恐法律制度体系的实践运行的情况。这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和认识中国的反恐法律制度体系非常有帮助、有价值，对于我们更好地运用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去开展深层次的反恐斗争，特别有价值、有意义。
第二个意义是助推我国的反恐斗争法治化常态化。近几年，国外的一些势力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颠倒黑白，蓄意抹黑污蔑攻击我国反恐斗争。针对这个情况，白皮书非常详细地说明了我国的反恐斗争是依法进行的。特别是在反恐斗争当中运用好法律的武器，对于在反恐斗争当中取得更好的效果，都有很大的价值。这就使得我国的反恐斗争始终运行在法治的轨道上，而且把它纳入到常态的治理当中来，这样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第三个重大的意义就是提升我国反恐斗争的影响力。我们也都听到一些“杂音”，对这种情况，这部白皮书能够更好地以正视听。我们详细地介绍中国反恐法律制度体系的构成、内容、特点，能够让更多的人充分地认识中国的反恐斗争的法律依据，也能够提升我们的影响力和话语权，能够争取更多的国家和人民理解和支持我们中国的反恐、去极端化斗争。
中国网：恐怖主义是影响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因素，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当前，国内外反恐怖斗争形势如何？
杨海涛：我们都说反恐斗争是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目前，我国面临的恐怖威胁的形势也是依然充满风险的。
从国内的情况来看要好一些，因为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我国各项反恐措施落实有效，反恐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到目前为止，已经有6年多没有发生暴力恐怖案事件。我国反恐斗争可以说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呈现出由原来的被动走向了主动的一个良好的局面。但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山中之贼易破，心中之贼难防”，恐怖主义主要是意识形态很难清除，所以我们的反恐斗争进入到了一个深层次的新阶段。
从国际形势上来看，这两年不太平，世界大变局加速演进，政治纷争、武装冲突多点爆发，国际恐怖主义也是呈现蔓延扩散的趋势。“基地”组织、“伊斯兰”国被击溃之后，这些恐怖分子、极端人员并没有都被消灭，他们都分散到了安全治理比较薄弱的国家和地区。在这种情况下，不同国家、地区的恐怖组织相互之间加强勾连，在资金上、人员上、培训上相互支持，不断地壮大。还有恐怖组织、恐怖分子学会了使用更新的科技手段。比方说在叙利亚军事学校毕业典礼的时候发动恐怖袭击，就是用无人机发动的。那么这个事例告诉我们，恐怖势力已经用更危险、更隐蔽的方法来开展恐怖袭击。受一些国家、地区安全形势的影响，我国大量的海外机构和人员面临的恐怖威胁也日益增强。近几年，在巴基斯坦就发生了好几起专门针对中国人的恐怖袭击。2022年的4月份，卡拉奇大学孔子学院有三名中方教师就受到了自杀炸弹恐怖袭击而遇难，多么惨痛。
正是因为国际上恐怖势力亡而不僵，导致有些风险向我国国内倒灌，这就使得我们面临一些不可预知的风险。第一是恐怖组织把在国外训练过的、培训过的恐怖分子渗透进国内，妄图在国内搞破坏。第二个风险就是我们国内的一些人员，可能在国外的恐怖势力的拉拢煽动之下，去进行破坏活动，进行违法犯罪。第三个风险就是我们海外的利益受到恐怖威胁的影响更大一些。第四个风险就是新科技手段的运用，有的时候可能这个防范的难度更大。所以，这几个风险告诉我们，特别是在进入到反恐斗争的新阶段、深层次，如何调整以往的反恐实践方法，更好地推进反恐斗争，这都是一个新的课题。
中国网：我国的反恐怖主义力量体系由什么构成？任务分工有哪些不同？
杨海涛：反恐力量体系是反恐斗争的关键主体。我国反恐力量体系的发展经过了一个从初创到壮大的不平凡的过程。到目前为止，我国形成了专业门类齐全、任务分工明确、配置合理的反恐力量体系。反恐力量体系可以分为领导指挥体系、专门工作体系和社会力量体系。
第一是领导指挥体系，是指国家和地方各级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国家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负责领导指挥全国的反恐斗争，小组办公室设在公安部。地方各级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在上级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的领导指挥下，负责本地区的反恐工作。
第二个是专门工作力量，主要有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司法机关，还有外交、金融、网信、健康卫生、应急管理、消防救援等有关的部门，还有解放军、武警部队。这些部门、单位往往都是反恐怖工作领导小组的成员单位或者工作联系单位，一方面按照反恐怖工作责任制，负责专门的反恐工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各守一摊，各把一段”；另一方面又按照联动配合制，合力开展反恐情报信息的搜集研判、恐怖事件的应对处置、涉恐风险的应对、去极端化、国际合作等等，也就是“分工不分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社会力量体系主要是由企业事业单位、基层自治组织，还有人民群众组成的兼职反恐力量或者志愿者队伍，他们的任务就是协助配合相关部门做好反恐工作。对此，《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主义法》有明确的规定，“任何单位、个人都有协助、配合有关部门开展反恐怖主义工作的义务”。
这几年，我国很多地方都组建了以公安机关专业力量为主，社会力量为辅的应急联动队伍。来确保一方平安。我举个例子，在浙江杭州有一条著名的古街“清河坊”，这条街道上成立了一个叫“御街联盟”的民间组织，主要是由公安民警，还有保安、经营户代表、环境卫生、行政执法等部门的志愿者组成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处置应对突发的公共安全事件，这个突发的公共安全事件里有些可能就是暴力事件。这也是我们在反恐力量体系当中的社会力量体系的一个代表。像这样的组织实际上还有很多，这也是我们中国的一个特色。
中国网：刚才您也提到了，全国已连续6年多未发生暴恐案事件，反恐形势持续向好。您认为，我国反恐形势持续向好的关键因素是什么？有哪些经验和做法？
杨海涛：我国反恐斗争取得阶段性胜利，它的关键因素和做法也很多。
第一是坚持党的领导，为反恐工作提供坚强的政治保障。我国各级党委和政府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把反恐工作作为维护国家安全、社会稳定、人民安宁的重要任务来抓紧抓实。
第二是我们制定修订一系列与反恐有关的法律制度体系，为反恐斗争提供法律支持。这也是我们这部白皮书的主要内容。
第三是我国坚持“防范为主、惩防结合”。恐怖分子“不怕死”，甚至是“怕不死”，他们专门挑人多、有影响还相对来说薄弱的目标搞袭击。这种袭击一旦得逞，不仅影响非常大，使得人心不稳，恐慌情绪蔓延，这种结果又是不可逆的。所以我们的反恐工作就把遏制恐怖主义思想蔓延、预防恐怖活动发生、减少恐怖活动的危害等等预防性的内容，作为我们反恐工作的基础来抓。
第四是我们坚持“综合施策、标本兼治”，使得反恐斗争融入到日常的社会治理当中来。反恐斗争说到底是民心的问题，是治理的问题。中国的反恐斗争与哪些治理融合在一起呢？与我们最基层的治理，比方说社区的治理，还与发展经济，消除贫困，服务民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进宗教中国化等基层基础工作融合在一起。这就使得我们的反恐怖斗争不仅有指向，而且有抓手，更重要的是有长期的稳定的效果。
第五是中国反恐坚持“专门工作与群众路线相结合”，筑起反恐怖的铜墙铁壁。我们主要是开展反恐防范的宣传教育，比方说反恐防范“五进”——进机关、进学校、进社区、进企业、进家庭。我们还开展对“三股势力”发声亮剑主题活动。通过这一系列的活动，提高了全民的反恐防恐意识和能力，也提高了全民参加打击恐怖主义的积极性。这里有个例子，在2014年新疆墨玉县有3万多名群众参与到围捕暴恐团伙的行动当中来，最后彻底地消灭了这个团伙，而且我们没有一个民警或者群众伤亡。我还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段视频，我们的民警在一个市场里抓捕恐怖分子，因为这个市场都是小摊位、小房间，地形比较复杂。这个时候，就有一名住在旁边楼上的群众，他的视野比较高，他就打开窗向民警喊话，告诉民警这个恐怖分子往哪跑去了。人民群众这个时候是我们的眼睛，也是我们做好反恐工作最大的民心基础。
第六是我们积极地推进反恐怖国际合作，共同打击国际恐怖主义。我们中国一直坚持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这个基本立场，积极地与其他国家、国际社会、国际组织共同打击恐怖主义。可以说我们中国为世界反恐斗争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第七是坚持加强科技强警，用科技手段来反恐。前面我也讲到过恐怖组织、恐怖分子，他们都在用网络、无人机、虚拟货币这种新的技术来开展恐怖活动。那我们反恐也要用新的科技手段。所以中国积极地推进反恐的科技创新，把一些新的科技手段延伸到反恐领域当中来。
中国网：中国坚决打击一切恐怖主义行为，是国际反恐事业的重要参与者和贡献者。近年来，我国的反恐国际合作的情况如何？在国际反恐斗争中发挥了哪些重要作用？
杨海涛：恐怖主义是人类公敌，反恐是各国共同的责任，需要各国通力合作。中国一直坚持积极参加国际社会的反恐合作。按照反恐法律制度体系当中的规定，中国开展反恐国际合作主要包括政策对话、情报信息交流、执法合作、国际资金监管合作等四大领域。
政策对话就是双方相互了解对于恐怖主义的基本立场，相互了解与反恐有关的法律和政策，争取达成一个共识。在理念上达成共识之后，才能够开展具体的反恐合作。在这一点上，我们中国与美国、印度等国家都开展过反恐的政策对话。
情报信息交流主要是针对目前国际恐怖主义跨国性越来越强这种实际情况，通过共享情报基础设施，共享反恐情报，整合专家资源，培训情报人员等方式，来开展反恐情报的交流与合作。反恐情报的交流与合作是反恐怖国际合作当中的关键部分。
执法合作涵盖的内容比较多，常见的有国际刑事司法协助，被判刑人的移管、引渡，外国判决的承认和执行，协助侦查、协助调查等等。因为各国的司法主权是独立的，但是恐怖组织恐怖分子跨国流动，所以这个矛盾就需要通过执法合作来解决。执法合作也是反恐怖国际合作当中的大部分内容。
国际资金监管合作主要就是打击涉恐融资，切断恐怖主义的资金支持渠道，来降低恐怖组织、恐怖分子的活动能力。我们不仅加入了国际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2019年我们还通过了第四轮的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的互评估。到2022年，对于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提出的40项建议，中国已经达标了31项。
除了以上这四个方面，我们法律还规定边境的地方政府及其主管部门经过国务院和中央有关部门的批准，可以与周边的国家和地区开展国际反恐合作。比方说新疆地区就与周边国家的边境地区和有关执法部门建立了反恐对口合作机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追求和平发展的负责任世界大国，中国一直积极支持和参加国际反恐合作。从理念上、行动上为全球反恐斗争贡献了中国的力量。
在理念上，中国一直坚持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反对将恐怖主义、极端主义与特定的国家、民族、宗教挂钩，反对将反恐问题“政治化”、“工具化”；反对在反恐问题上搞“双重标准”；认为滋生恐怖主义的根源是极其复杂的，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民族、社会等诸多因素，所以反恐斗争也是长期的、复杂的、艰巨的，要“持续努力，久久为功”；倡导“综合施策，标本兼治”，既严厉打击恐怖活动，又致力于消除贫困和不公，铲除恐怖主义滋生的土壤。另外，我们中国在近些年还提出了全球安全观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安全共同体，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等一系列与安全有关的理念，还发出了全球安全倡议。在2014年第68届联合国大会根据中国提出的这个修改意见，首次在全球反恐战略的框架里面写入了打击网络恐怖主义的内容。中国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被多次写入了联合国决议和安理会决议。
我们在行动上也有了更突出的贡献。中国是比较早开展双边和多边反恐合作的国家。早在1998年，在“上海五国”首脑会晤当中就提出了联合打击国际恐怖主义的主张。我们还遵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原则和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支持联合国发挥中心协调作用，支持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的一系列的反恐决议，推动落实《联合国全球反恐战略》。中国先后批准和加入了12个全球性的反恐公约，还有《上海合作组织反恐怖主义公约》区域反恐公约，积极地履行联合国宪章和我们所缔结、参加的国际条约规定的反恐义务，积极参与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亚太经合组织、东盟地区论坛等多边合作机制，并且与数十个国家建立了双边的反恐合作机制。中国还通过联合反恐演习、联合边防行动、打击“三股势力”网络违法活动、大型国际活动、安保情报交流、司法合作等双边和多边机制，与有关国家开展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反恐交流与合作。
中国还支持联合国在不稳定的地区、恐怖主义威胁比较高的地区开展了维和行动，共同筑牢区域维和与反恐屏障。目前，我们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维和摊款出资国，也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当中派出维和部队人数最多的国家，已经累计派出维和人员超过5万人次。
总之，中国依法打击恐怖主义、极端主义，探索反恐、去极端化实践道路与模式，给民众带来了安定的生活，有利于周边国家安全，更为全球反恐斗争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和中国力量。
中国网：反恐怖主义是全人类的共识。相信通过全人类共同的反恐斗争，将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会做出更大的贡献。感谢杨老师为我们带来您的精彩观点。
杨海涛：谢谢，我们共同期待反恐斗争胜利的那一天。
（本期人员：编导/主持：裴希婷；摄像：董超王一辰；后期：刘凯；图片：刘桢珂；主编：郑海滨）